第(2/3)页 此时此刻,酸甜苦辣咸涌上心头。 逆境中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。 即使自己当初那么对待厉元朗,甚至于打击他差点送了命。 但真正迎接他出狱的,竟然是前女婿。 水庆章怎能不感慨,不激动。 迈着沉重的步子,艰难走到厉元朗面前,思绪半晌才说:“谢谢你来。” 短短四个字,却已代表了很多。 “不用谢,水书……”厉元朗急忙改口道:“水叔叔,这是卿柔,您还记得她吗?” “记得,记得。”水庆章连连冲着叶卿柔点了几下头,“红岩的事情,多亏你了。” “都是自家人,用不着客气。”叶卿柔得体回应。 水庆章行李简单,只有一个黑色双肩包。 厉元朗本想伸手接过来,却见水庆章死死拽住带子,也就作罢了。 坐在商务车里,水庆章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。 其实,上次谷红岩去世,他获准出来参加告别仪式,已经走出过高墙大院。 但这次毕竟不同,他是以自由身离开,享受到普通人的正 人的正常生活,心境彻底改变。 所以,即便在冬季,窗外一片凋零,他却仍然看得津津有味。 对于接下来的出狱安排,他甚至都不问一句。 这里面渗透出来很深的含义,那就是对厉元朗的无限信任。 他不问,厉元朗却不能不说。 “水叔叔,我们一会儿将去机场,赶中午的航班直飞楚中……” 直到这会儿,水庆章方才回过神来,念叨着:“楚中?汉岳省的楚中?” 厉元朗深深点了点头。 长叹一声,水庆章看了看兄妹两个,颤抖着嘴唇征询道:“可不可以先去一趟广南,快过年了,我想去看一看她们娘俩……” 提起谷红岩和水婷月,水庆章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变得晦暗起来。 “这……”厉元朗一时犯难,不为别的,他担心水庆章触景生情,悲伤过度。 毕竟快六十岁的老人了,又经过四年的深牢大狱,怕他身体抗不住。 叶卿柔眼神示意厉元朗,理解说道:“去就去吧,别让水叔叔有遗憾。” 汉岳省和东河相隔几千里地,水庆章一旦在那里定居,想要回来一趟就不容易了。 况且,叶卿柔作为女人,深深懂得水庆章此刻的心思,不把窝在内心深处的苦楚哭出来,反倒不利于他的身心健康。 于是乎,叶卿柔一个电话打出去,很快搞定最近一趟飞往允阳的航班机票。 目送厉元朗陪着水庆章走进登机口之后,叶卿柔眼圈一红,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。 一回到家里,把正在睡懒觉的王松叫起来。 王松揉着睡眼蒙头转向的问:“你干嘛,我昨晚刚熬了一夜,怪困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