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水庆章对于郑立也很有感情,甚至强于谷雨,这点很令厉元朗意外。 仔细想来也好理解。 郑立婴儿时期,谷家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。 他和老伴双双入狱,水婷月精神错乱,厉元朗被贬差点送命。 总之,这个孩子能够生存下来,有运气的成分,更有奇迹的存在。 水庆章由衷感觉亏欠郑立很多,自然,怜爱的天平要向他倾斜。 即便郑立对水庆章陌生,极力抗拒着,尤其喊“谷清晰”三个字,更令他莫名其妙。 外公几下就把他弄哭了。 好在有保姆照料,抱到楼上哄去了。 厉元朗亲眼看到,谷雨偷偷跟在保姆身后,一起上了楼。 看到这一切,水庆章激动得老泪纵横,念叨:“到底是血缘关系。你看谷雨,从清晰一进来就对他十分好奇,有着天然的亲近感。若是小月在天有灵,也会高兴得合不拢嘴了。” “水叔叔,您别激动……”厉元朗有感而发,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。 他强忍住,泪水没有留下。 劝慰道:“今天是过年,我们要快快乐乐的。” “是,我明白。”水庆章拿起烟斗,端详着说:“记得它吗?这还是你当初送给我的,以前的东西没剩下什么了,就是这个烟斗我一直留着。” “出来时,它还在,预示我们曾经的翁婿关系也要长久保留。” “瞧您说的,不管有什么变故,您当初对我的关怀和帮助,我一辈子都忘不掉。”厉元朗给水庆章点燃,看着他享受尼古丁带来的舒适感。 “我对你的好,你记不记住无所谓,当初打压你,也是为了锻炼你……” 水庆章看似无意的这句话,却让厉元朗醍醐灌顶,瞬间打通脑细胞的所有通道,猛然想到一件事。 “水叔叔,您莫不是指……” “呵呵。”水庆章微笑着一语不发。 “我懂了,应该是这样。”厉元朗惊喜道:“我之前的判断全是错的,我知道该怎样应对了。” “这是好事。”水庆章一语中的,“一个人要想成长,在蜜罐里是不行的,需要狂风暴雨,需要风吹雨打,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” “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” 听着水庆章背诵这段《孟子告天下》之词,厉元朗深深理解到其中的精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