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是个冷情冷性的人,平日从不与人结交,偌大的府邸连个丫鬟都没有,身边只有两个小厮伺候。 裴景修来了之后,为了讨他欢心,主动提出让穗和帮他打理屋子,照顾他的日常饮食。 裴砚知起初是不同意的,但他有个胃疼的毛病,吃了几回穗和做的药膳,竟奇迹般好了很多,自此便也默认了穗和的照顾,一日三餐都由穗和为他烹制。 此时,穗和忍着心中悲痛,把刚刚在厨房做好的饭菜送到了裴砚知的房间。 “熬了两个时辰的鸡汤,小叔先喝一碗暖暖胃。”她微低着头,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放到裴砚知面前。 裴砚知挽袖拿起汤匙,露出一截劲瘦的腕,腕上一串乌沉沉的沉香佛珠,映衬着白皙的肤色,修长的指节,如同神殿中禁欲的佛子,却又引得人想要堕入红尘。 “手怎么回事?”他轻轻搅动汤水,幽深的目光落在穗和发红的手背上。 穗和愣了下,怯怯回他:“不小心烫了一下,不妨事的。” 裴砚知似乎只想问个原因,并不在乎穗和妨不妨事。 可他已经端起了汤碗,却鬼使神差又补了一句:“是国公家的小姐让你走神了?” 穗和心头一阵刺痛,眼泪在眼眶滴溜溜打了几个转,叭嗒一下砸在手背上。 “哭什么?”裴砚知放下汤碗,难得说了句长话,“你与景修虽未办婚礼,但你是他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,你自己要硬气一点,不喜欢他与别的女人来往,直接说明便是。” 硬气? 穗和把眼泪往肚里咽,只觉满嘴的苦涩。 为了给父亲翻案,她已经熬了三年,眼看着裴景修中了状元,希望就在眼前,她怎敢惹他不高兴? 刚刚在大门口,裴景修含糊其辞地让她先回去,说回头再和她说父亲的事,其实也算是一种警告吧? 思及此,穗和心中更是纷乱如麻,悄悄抹掉眼泪,默不作声地伺候裴砚知用饭。 裴砚知说完那句之后,见她一直低头不语,便也没再多言,默默地吃完饭,让她退下。 穗和轻手轻脚收拾了碗筷,提着食盒出去,一出门就看到裴景修袖着手站在门外。 裴景修见穗和出来,拉着她走远了些,小声问:“小叔吃得可还好?” “还好。”穗和看着他依旧温润的眉眼,心中委屈压抑不住,“你和那个宋小姐是如何认识的?” 裴景修笑了下,伸手将她鬓边一缕乱发别在耳后:“宋小姐的兄长也参加今年的春闱,我们常在一处小聚,她随她兄长去过几次。” 穗和很是惊讶:“你们男人的聚会,她如何去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