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阿信吓得闭了嘴,还是不放心,偷偷给穗和递了个眼色,想让穗和劝劝他。 穗和刚被他发脾气的样子吓住,哪敢说话,小嘴张张合合,十指紧张地绞在一起,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面底下还卧着鸡蛋呢,是个双黄的,小叔不吃可惜了。” 裴砚知一腔怒火都被她这句傻乎乎的话给浇灭了。 但到底还是没吃,径直向外走去。 他都已经站起来了,再坐回去吃多没面子。 走了两步,忽而从袖袋里掏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白玉瓶搁在桌上。 “药膏,拿去擦手。”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穗和愣在原地。 等她回过神,屋里已经没人,只剩桌上一碗面和一瓶药。 她迟疑片刻,红着眼圈将药瓶收进怀里,端起那碗一口没动的面回了厨房。 面还有点热气儿,倒了怪可惜的,穗和忙到现在都没吃饭,想了想,就坐在灶膛前把面吃了。 吃到最后,露出卧在下面的鸡蛋。 她没骗裴砚知,确实是个双黄蛋。 正要把鸡蛋也吃了,阿黄摇着尾巴跑进来,眼巴巴地看着她。 穗和就分了一个蛋黄给它吃。 阿黄一口吞下,又冲她摇尾巴,眼睛湿漉漉的,馋得直流口水。 穗和心一软,干脆把整个鸡蛋都给了它,苦中作乐地打趣道:“吃吧吃吧,这可是左都御史的待遇。” 阿黄听不懂,却吃得很满足,吃完乖巧地蹲在穗和身边,任由穗和撸它光滑的背毛。 穗和隔三差五给阿黄洗澡,把它洗得香喷喷的,又因着裴府的伙食好,养得它一身金色毛发油光水滑,和当初捡来时又瘸又掉毛的可怜样判若两狗。 一人一狗玩了一会儿,穗和的心情慢慢好转,这时,雀儿突然跑来说:“娘子,你快去看看,郎君和太太吵起来了。” 穗和怀疑自己听错了。 裴景修向来对母亲百依百顺,怎么可能和她吵起来? 可雀儿说的千真万确,她也不得不信,便让雀儿收拾厨房,自己过去瞧瞧。 裴景修确实和阎氏闹了不愉快,原因是阎氏在裴砚知那里吃了瘪,跑去和他抱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