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裴景修又道:“你今晚服侍小叔用饭,他可有问起香料铺子的事?” “没有。”穗和用他的话回他,“小叔向来冷情冷性,你也是知道的。” 裴景修彻底放了心,又问:“小叔可曾说起我进内阁的事?” “没有。”穗和摇摇头,“今日不上朝,许是他还没见着圣上。” “这倒也是。”裴景修说,“明日有朝会,他和安国公都要进宫,且等明日再看吧!” “嗯。”穗和已经意兴阑珊,淡淡道,“既然如此,你快去歇息吧,兴许一觉醒来就会心想事成。” 裴景修察觉到她的疏离,奇怪道,“你怎么了,以前巴不得我多陪你一会儿,怎么今天却迫不及待撵我走?” “因为我今天实在累了。”穗和说,“郎君应酬了一天,肯定也累坏了。” “今天确实很累,那你也回去休息吧!”裴景修松开她的肩,要走,又停住,语气温柔且暧昧,“穗和,等内阁的事落定了,咱们就圆房。” 穗和又是一愣,看看他,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低下头轻声道:“快去睡吧,祝愿郎君心想事成。” 裴景修以为她又害羞,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,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拍哄,“穗和,我们一定会心想事成的。” 然而,事与愿违。 到了第二天,裴景修期待的好事并没有发生。 他从早晨等到傍晚,等来的只是安国公派人捎来的一个口信—— 陛下征询裴大人的意见时,裴大人说状元郎年纪太轻,直接入阁恐不能服众,还是先去翰林院历练几年更为稳妥。 裴景修听了这话,脑子嗡的一声,如同晴空一记闷雷,炸得他愣在当场。 怎么会这样? 小叔不是已经答应了吗,怎么又出尔反尔? 他说他自有分寸,所以,他的分寸就是毁掉亲侄子的仕途吗?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? 裴景修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送走国公府的下人,径直去了东院找裴砚知。 裴砚知刚回府,身上的官服还没换下,高贵的紫色,搭配着胸前的仙鹤,孤傲矜贵,高不可攀。 裴景修头一次进他的房间没打招呼,径直走了进去,动作生硬地行礼道:“侄儿有一事不明,想向小叔请教。” 裴砚知看了他一眼,只吐出两个字:“你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