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n穗和只顾胡思乱想,裴砚知低头专注喝汤,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,只有汤匙轻轻碰撞汤碗的声响。 阿信趴在门缝里往里偷看,提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。 看来他冒险让穗和娘子进去是对的,大人只要一喝到穗和娘子煲的汤,就会心情大好。 以前的大人从不按时吃饭,每天第一个去上值,所有人都走了他还不走。 自从穗和娘子来了之后,大人不管再忙碌,也会按时回家吃饭,为此不知推了多少饭局。 同僚们都好奇他的变化,私下里向自己打听,府上是不是请了什么技艺高超的厨子,为什么裴大人每天都要风雨无阻地回家吃饭? 有些人闲得长毛,甚至还想跑来裴府蹭饭,可惜都被大人拒之门外。 大人不想穗和娘子辛苦,连自己的同僚都不肯招待,因此才会对景修少爷宴请客人的事大发雷霆。 可景修少爷明明是穗和娘子的夫君,却让娘子抛头露面去服侍他的客人。 唉! 阿信暗自叹了口气,心说娘子要是大人的娘子就好了。 这念头突然冒出来,把他自己吓了一跳,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。 娘子是景修少爷的娘子,是大人的侄媳,自己这是瞎想什么呢? 阿弥陀佛,罪过,罪过! 阿信向佛主告了罪,悄悄退回到廊下。 过了一会儿,穗和拎着食盒出来,见廊下已经点了灯。 阿信靠在门边,见她出来,目光躲闪了一下,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。 “娘子辛苦了,大人这会子好些了没?” “好些了,你进去服侍吧,我先走了。”穗和说道。 此时天已经黑透,阿信怕她看不清路,让她略等一等,点了一只灯笼将她送到月亮门外。 穗和也没推辞,边走边问他:“阿义怎么还没回来?” 阿义是裴砚知身边的另外一个小厮,裴砚知有个嫡亲的姐姐嫁到了济宁,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,裴砚知便打发阿义去看给她,给她送了些滋补的药材过去。 “去了好几日了,想必也快回了。”阿信随口道,“他那人碎嘴子,他不在我还清静些。” 穗和笑了笑,说:“一个人到底辛苦,你也要多注意身体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