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裴砚知原本已经下定决心不管穗和,被陆溪桥一搅和,一整天心里都乱乱的,午饭晚饭都没心情吃。 阿信急得不行,生怕他这样下去早晚犯病,结果好的不灵坏的灵,到了夜里,裴砚知的胃就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。 他不想让阿信知道,但压抑的呻吟还是被阿信听到了。 阿信心急如焚,给他倒了热水,手忙脚乱地找到从前太医给配的几样丸药喂他服下。 想着给他拿点吃食垫垫肚子,奈何眼下已是夜深,厨房冷锅冷灶,什么也没有。 无奈之下,阿信想到了穗和,便偷偷溜去西院,打算求她帮忙给大人做一点药膳。 自打裴景修和宋小姐的婚期定下之后,穗和最近夜夜失眠,每晚睁着眼睛到天亮,枕头湿了干,干了湿,不知流了多少眼泪。 可她心里明白,裴景修打定了主意要攀国公府的高枝,不管她再流多少泪都于事无补。 她的卖身契在裴景修手里,她还要仰仗裴景修和北疆的兄长取得联系,除了忍气吞声,没有别的任何办法。 现在的她,只能指望裴景修心里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愧疚,能够在得势之后,尽快帮父亲平冤昭雪。 到那时,她脱去罪臣之女的身份,与兄长侄子团聚,或许还能拿回自家被查封的府邸,从头开始新的生活。 可是,正如小叔所说,裴景修连当初的海誓山盟都可以不作数,对她的愧疚又能维持多久呢? 等宋小姐嫁进来,两人郎情妾意,新婚燕尔,裴景修还会记得她这个被抛弃的糟糠吗? 穗和思来想去,辗转难眠,忽听窗子被人轻叩了两声,有压低的声音向里面喊:“娘子,娘子……” 穗和吓了一跳,随即听出好像是阿信的声音,抹了一把眼泪,摸黑下床走到窗前,小声问:“阿信,是你吗?” “是的娘子,我是阿信。”阿信隔着窗子将来意讲明,可怜巴巴道,“大人实在疼得厉害,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求到娘子这里来,请娘子无论如何帮个忙好不好?” 穗和听闻裴砚知犯病,第一反应也很着急,转念想到他那天那句“她不配”,不禁又犹豫起来。 他当自己是轻贱的女子,自己还深更半夜跑去给他做饭,此举岂不更加轻贱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