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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逍双手揣兜，边走边问：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张思毅：“什么感觉？”

    顾逍：“看完现场的感觉啊。”

    张思毅立即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，什么街巷网络不通、多为死道啦，主轴街道主次不明啦，需要拆除那些部位啦等等，当然还有对历史对古人的敬仰之情。

    顾逍听了半天，问道：“没有自己的想法吗？”

    张思毅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顾逍看着他，道：“你说的都是崔老师下午说过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张思毅一愣，自己都没反应过来，又仔细回忆了一遍，才发现还真是如此！他挠挠头，支吾道：“我感觉也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顾逍指着不远处的夜市街道问：“如果让你改造这一片区域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    张思毅扫了一眼，见那夜市一边与居民楼相接，另一篇是古城墙的墙垛，但因为街头小贩的侵占，墙垛处已经堆满了各种垃圾，污染严重。

    他想了许久，才道：“清理古城墙周围的一部分摊贩，做城墙护栏或者绿化，保留夜市文化，但是需要拆除一栋居民楼改建为沿街商业，这样能减少夜市对住宅区域的噪音污染。”

    顾逍点点头，道：“不错，但在保留古迹的基础上也可以延伸城墙，在原有的空地上建立与古城墙相仿的商业建筑，将摊贩移至内部，以及在居民楼和夜市之间建立隔离的绿化带。”

    张思毅这才反应过来，是啊，改造的方法可以使多样的，怎么可能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样呢？

    顾逍认真道：“灌输知识和说教是教育者的通病，崔老师的确是个很好的古建筑老师，但你要记得，你是一个独立的建筑设计师，虽然你还在学习成长期，但得要有自己的思考，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。人文科普类的知识可以听，但改造方面的观点你要带着批判性地眼光去看，如果你什么都听他的，你就会丧失独立思考的能力，因为人都是很懒的，如果有人告诉你怎么做，你就不会再去思考了。”

    张思毅有如醍醐灌顶，的确，顾逍带人时就跟崔老师的方式不同，他们第一次去z市出差时，顾逍只顾自己看，除了偶尔指示张思毅拍点照片，很少发表什么意见和看法。

    要不是他当初自己观察顾逍在怎么做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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