撩啦4-《你别撩啦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北初坐进车里先唤了声:“伍叔。”

    东方面孔的慈祥老者回过身,对她稍微弯了弯腰:“北小姐,先去哪儿?”

    北初想了想,轻声道:“先去克莱恩公墓吧,我想看看劳拉夫人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有些低落地垂眸。

    劳拉夫人是她在美国浮浮沉沉这些年,给她带来最多帮助的人。

    也是她这些年来最感谢的人。

    可惜难耐世事无常。

    想起过往种种,北初捏紧手里的花束,外面的塑料包装被捏得咯吱作响。

    伍叔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北初的表情,安静地没有打扰她。

    他是劳拉夫人曾经的管家,因为身为华裔,与北初这些年来接触很多,也自然了解北初对劳拉夫人的重视。

    两人一路沉默地前往墓园,直到将花束放在墓碑之前,伍叔见北初的情绪颇有一种越加低落的趋势,终是于心不忍,开口劝道,“北小姐不必太过感伤,生死有命,要是您放不下,就好好继承夫人的遗愿吧。”

    北初摇摇头,上车时,唇抿得很紧,“我还是有些担心我能力不足……”

    “夫人既然将产业交与您,肯定是有着自己的考量,北小姐不必太过担心,”伍叔驱车换了个方向前行,“更何况您在夫人弥留之际,已经代为掌管过一段时间,您的能力,大家有目共睹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番话,伍叔适时沉默,留下北初自己思考的空间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,后座北初的声音缓缓传来——

    “……伍叔,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听见北初这句话后,伍叔流露出轻松的笑意,“北小姐,这是您应得的。”

    —

    要处理的事情有点繁琐,处理完保守估计需要十天,北初得知消息后便给傅行洲通知了过去。

    国内时间是深夜,北初发完消息,就把手机放回兜里,不指望傅行洲回她。

    然而在三分钟后,她听见了提示音的震响。

    【傅行洲:好的,等你回来。

    】

    北初有些惊讶他居然到现在还没睡,于是回他:

    【北初:还没睡?

    】

    那边没有立刻回复消息,虽然上面“对方正在输入中”持续了很久,但她等了一会儿,也没见他发过来。

    正当北初准备把手机塞回兜里,提示音再次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【傅行洲:(图片)】

    图里光线昏暗,棕色地毯上面,两只猫打闹的身影闹腾到模糊。

    【傅行洲:它俩吵,我睡不着。

    】

    委屈兮兮的像是在控诉。

    北初莫名其妙“噗嗤”一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【北初:没事,等它们闹腾累了就安静啦,待会儿有个会议,先撤了。

    】

    发完,身旁有人提醒她时间,她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,对那人道了声谢后,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正处在深夜的另一边。

    傅行洲看完北初发来的消息,百无聊赖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儿,仰着头顺手捉了一只猫抱在手上,“女儿啊,你妈不在,你爹我好寂寞啊——”

    还没感叹完,他便感觉到手上一股痛感传来,吃痛缩手,低头一看,发现是橙糕在咬他。

    好在橙糕牙浅,傅行洲缩手速度也快,最终他手上只留下了一点没破皮的牙印。

    傅行洲看了看牙印,不怒反笑,伸手要去抓住橙糕后颈,“嘿,你妈一走你就皮了是吧?

    居然敢咬你爹,今天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……”

    奈何橙糕身子灵巧,在房间里上蹿下跳,傅行洲也没能抓到他。

    橙糕在北初面前一直都是一副装乖卖惨小可怜的样子,离了北初到了傅行洲这儿,却突然换了副面孔,有恃无恐地耀武扬威起来。

    傅行洲不信邪,跟在橙糕屁股后面追着跑。

    终于在最后一次,他成功摁住了不安分的橙糕。

    傅行洲把橙糕提溜起来,眯着眼准备训斥,视线往下一扫,却突然盯到了一个东西——

    “卧槽,”傅行洲声音陡然拔高,凑近橙糕,震撼开口,“你特么还有蛋?

    !”

    想起之前自己一口一个女儿地叫得欢,又想起橙糕黏在北初身上到处乱蹭的亲昵模样,傅行洲只觉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——谁特么能想到这是只公猫。

    他松手,盯着尚处得意状态的橙糕半晌,忽然笑容变得阴森起来——

    “没事,明天老子就带你去把绝育做了。”

    橙糕仍不知道自己将会失去什么,仍上蹿下跳,为自己脱离了傅行洲的魔爪而得意的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没有如愿见到橙糕恐惧的神情,傅行洲心底顿感无趣,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他又把年糕揉进怀里,闭了会儿眼,拖长了语调,有气无力——

    “……怎么办啊年糕,这才多久,我就又想你妈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十天,你爸我还要承受十天相思之苦……”

    傅行洲本来以为,自己经历了那五年的空白以后,区区几天的等待,他不可能忍受不住。

    可事实上,这才第二天,他就已经受不了了。

    天知道从那日再次见到北初开始,他就有多想去触碰她,拥有她。

    可是直到现在,他所做过的最深入的事,也只停留在了尚不达唇畔的一个吻上而已。

    他素来随性恣意,唯独在这件事上,不敢太过逾矩。

    傅行洲坐在地毯上,烦躁地向后仰倒,又缓缓坐起。

    好想她……

    突然,他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。

    猛的把年糕举了起来,傅行洲一双桃花眼直视年糕圆溜溜的大眼,认真问道:“要不,我过几天飞过去找她?”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