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是好事,她喜欢做什么就让她做。”晏长风一边看着信乐,“信里跟我絮叨呢,说刻坏了得有一整棵树才出了这么一只鸽子,本来想刻一对儿,但实在没刻出来。” 晏长莺能写信,但并不是以前那种逻辑清晰的信,是碎片式的,想到哪里写到哪里,有时候还有自言自语。虽然看起来有点费劲,但莫名很可爱。 “这是只鸽子呢?”姚氏也没认出来是个什么东西,但又不忍心打击老大,所以忍着没问。 “她说是鸽子。”晏长风照着鸽子认,也愣是没看出来这是只鸽子,“还说要刻两只,另一只还在刻。” “哦……”姚氏想说她怎么看都像只蛤蟆。 “我说你们母女俩差不多了吧?” 被冷落的晏老爹五味杂陈地在马车外控诉,“小没良心的,合着就你娘来了,我没来是吧?” 晏长风才想起来把老爹忘了,立刻掀开车门帘子朝她爹龇牙笑,“爹,你连这种醋都要吃吗?” “怎么不能吃吗?”晏川行佯装生气,“我要是绕着你只跟姑爷说话,你看你吃不吃。” “我错了我错了爹!”晏长风理亏,倾身给了老爹一个拥抱,“我这不是没想到我娘过来,一时激动吗,你大人大量少吃点醋,怪难吃的。” “你个没正形的东西!”晏川行甩了闺女后背一巴掌,“行了,有话进门再说,那么多东西要搬呢。” “什么东西?”晏长风才发现队伍庞大,马车后面还跟了好几辆。 “嫁妆啊。”姚氏笑道,“我们人都来了,不带点嫁妆不像样,反正你现在不是嫁给裴钰了,嫁给心仪的人嫁妆还是要有的。” 晏长风解释不清,因为之前自己随口扯的慌,现在爹娘跟大姐都以为她是真的看上了裴二。 裴修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了,这才走过来,“先进别院吧,伯父伯母舟车劳顿,喝口茶再说。” “霁清说得对。”晏川行招呼着后面的车夫,“都先拉进去吧。” 姚氏讲排面,为了给姑娘长脸,带了不知道多少好东西来,再有给侯府亲戚的礼物,足足装了六辆马车,车辙压到哪都是两道深深的印子。也就幸亏是晏家的车队,就这阵仗换成一般人早被土匪抢了。 “娘,嫁妆我是不会带去裴家的,裴二给的聘礼多,再加上外祖母还有舅母她们都给我添的,面子丢不着。”进到屋里坐下后,晏长风跟姚氏说。 姚氏不解,但听到聘礼的时候,不由看了眼准姑爷,“怎么是姑爷给的?” 虽然女儿心仪裴家老二,但姚氏打心眼里不怎么特别满意这个姑爷,出身差了些,瞧着也没什么出息,加上身子还不好,怎么看都配不上她家姑娘。 晏长风道:“还不是宋国公府穷,国公夫人给的那点聘礼好悬没把外祖母气死。” 姚氏听完女儿说完当时的那些事,亦气得够呛,但又听说姑爷给补了好些聘礼,就不好当面发作了。 “伯父伯母,嫁妆的事不用二老操心。”裴修道,“二姑娘委身于我,这些事理应由我操持,嫁妆我已经备好了。” 姚氏活到这把年纪,就没听说过男方准备嫁妆的,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,她看了看夫君,用眼神询问:这合适吗? 当然不合适,晏川行道:“嫁妆哪能让你准备?” “伯父伯母有所不知。”裴修把话挑明了说,“国公府确实没钱,北疆大营也缺银子,所以他们就盯着晏家的嫁妆,二姑娘不带嫁妆是对的,另外她名下的铺子田庄都只属于她自己,不算在嫁妆里,我准备的嫁妆都是不好便卖的物件,陪过去无妨。” 晏长风在泰安州遇上匪徒的事姚氏不知道,也就不知道裴家装着贼心烂肺,就只当是裴钰自己混账,这下看来,竟是一家子都没安好心! “这简直,简直岂有此理!”姚氏气得肝火旺盛,她哪里想到裴家恩将仇报,居然贪图他们晏家的钱! “娘,您知道怎么回事就算了,莫要跟他们生气,不值当。”晏长风安抚着娘,又看了眼裴二,她万万没想到裴二居然还准备了嫁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