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阎氏没想这么多,指着穗和离去的方向气鼓鼓道:“你看看她什么脾气,谁家媳妇像她这样,都是你惯的!” 裴景修心中烦乱,语气也不免生硬起来:“母亲能不能别喊了,但凡你能好好说话,事情也不至于这样。” “你怨我?你居然怨我?”阎氏顿时不干了,捏着帕子哭天抹泪,“我这样做是为了谁,你爹走得早,是谁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……” 裴砚知一听她又搬出自己死去的爹,一口气堵在胸口,只能硬生生忍住。 “是儿子的错,儿子知道母亲的一片苦心,但这事别说是穗和,换了谁也不能痛快答应,母亲一直和她吵,若她真被激怒,跑去衙门击鼓喊冤,儿子的脸面和仕途还要不要了?” 阎氏的哭声戛然而止:“那你说怎么办,你给她来软的她不也不听吗?” “她会听的,我有办法让她答应,母亲你就别管了。”裴景修说道。 阎氏将信将疑,到底没再说什么:“那我不管了,你抓紧些,宋小姐什么门第,想和她结亲的人家不知多少,你再拖下去,真的要鸡飞蛋打了。” “知道了,我先送母亲回去。” 裴景修心里斟酌了一番,送走阎氏后,直接去了穗和的住处。 穗和从里面反锁了门,也没点灯,一个人趴在床上默默流泪。 裴景修在外面敲门,柔声唤她:“穗和,开门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 穗和不理会,眼泪流得更多。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,裴景修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,可是,这样一个温柔多情的人,为何又做出世间最绝情的事情? 他一心想娶宋小姐为他的仕途助力,可他有没有想过,新人进门后,自己这个旧人该如何自处? 难道真要沦为他家的粗使丫头吗? 不,她绝不妥协,也不会让人这样作践自己。 虽然她可以为了父亲的案子一忍再忍,可父亲若泉下有知,看到她这样也不会安心。 穗和这样想着,渐渐收起了眼泪,听着裴景修在外面一声接一声的呼唤,硬着心肠不去理会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