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高僧说话满是禅机,以晏长风那两只不学无术的耳朵,听完了愣是跟没听一样。她瞥了眼老爹,见他只听不答,就知道他也似懂非懂。唯有姚氏这个成日念经的倒是领悟了,“大师傅是说我女儿是重获新生?” 法印颔首,“是重生之相。” 晏长风是听懂了字面的意思,可是无法理解,人死了还能再重生?“可我儿这疯症?” 姚氏不解,“既获新生,怎还未脱离苦海。” 法印道:“前世之孽,因果未解,但守得云开,总有月明之时。” 这句话晏长风大概懂了,就是说大姐前世被虐待致死,恐怕是死前就疯了,哪怕重获新生这疯症却也未好。这种说法显然合理多了,这也解释了一些始终想不通的点。可事情明了了,带来的震动悲伤就更直观了,因为倘若只是一个噩梦,它对大姐来说不会有切身之痛,可这一切却是大姐亲身经历过的,一想到大姐是被活活逼疯逼死的,晏长风就恨不能立刻飞去北都扒了裴钰的皮。法印大师的判词宛如圣旨,厉嬷嬷不敢怠慢,第二日便起程北上,与大长公主商讨应对之策。从桂花飘香到白霜初降,大长公主的信终于在翘首以盼中到了。晏长风没忍住,在鸽谷时便提前展了信。上书:长女既有佛缘,不应入红尘世俗,然婚姻不可废,次女即刻北上。外祖母总算还没老糊涂,晏长风见信高兴,快马加鞭回了晏府。可这让当事次女高兴不已的信放在她爹娘眼里却不是什么好消息。晏川行也顾不得冒犯岳母,大不敬道:“让老二替婚这叫什么狗屁道理!我看岳母大人她是老糊涂了!” 姚氏张嘴欲发作,可想了想母亲这决定确实不像个样,又把牢骚吞了回去。“母亲恐怕也是为难的。” 她替老母说了几句公道话,“她这信里说得很清楚了,对外宣称长莺与佛门有缘,我估计说不得以后要拜法印为师,以此遮掩长莺的疯病,这是再妥当不过了,既然是这个前提,那咱们就没有理由拒绝宋国公府的婚事,再说当初确实也没说非得是老大嫁过去。” “怎么就不能拒绝了!” 晏川行最烦世家贵族这些要里子要面子的做派,定了亲又不是成了亲,有什么不能取消的,“我就不信不结这亲咱跟宋国公府还能结仇,大不了就拿救命之恩抵了就是,凭什么我救了人,还要搭上两个女儿给他!” “咱们是这样想,可人家不知道咱们的苦衷啊。” 第(1/3)页